柒月鎏火

常年待在北极圈的悲惨希腊人
在同人文与同人图之间反复横跳
究极希腊厨
和曼迪卡尔多绝赞热恋中
阿喀琉斯虽然说是前男友还是得有排面
其他也有挺多厨的cp,迦周闪恩一大堆,究极杂食动物,无大的雷区
感谢每一个评论关注点赞蓝手
主坑fgo欢迎勾搭
但鉴于是高三开学后肯定没有时间
暑假一定orz

【黑弓赤骑】逝去之蝶

 ※群内接龙产物,第六节车厢(为什么只是简简单单捉个蝴蝶到我这里就变得emmm不可描述起来了呢?)

※黑化有,虐待有,爱马人士慎

※全文七八k,私设巨多,有十分隐晦的车(嘛但没有人看出来那就是没有了吧【手动狗头)

※是he所以放心服用(悄悄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偷偷溜走了)


第四节是辜臣太太的文!真的写得超级超级好!!!好多看起来逼格很高的句子完全是从太太这里瞎引用瞎扣题×(求求你们都去吹吹她555真的好尊好尊) 

第五节是图册的车厢,怪味沙雕刀接好(谢谢图册给我挖的坑真的不知不觉写好了好多233) 


前景提要

月球fa背景,喀戎和阿喀琉斯还未和御主结缘

不知道为什么御主和罗宾(不要问我为什么有罗宾,问图册,我只是接龙而已×)和师徒两人分开了,管理者也不知所踪。在激光的诱导下阿塔兰忒遇到了位于图利法斯的城堡中差点干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师徒两人,两人合力将大姐击败,阿喀琉斯却是又双叒叕被老师击穿了脚后跟(?阿脚你又死了?)

(嘛我也只是接着写差点doi结果就提起裤子不认人我也觉得很奇妙)


——————————————————————————


       “阿喀琉斯……”

  

  英雄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


  勉强睁开眼,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视觉被变相剥夺,就连之前那极其细微的声响也像是手中的细沙,一点点地随风逝去了。


  错觉吗?


  应该,是错觉吧。英雄再次阖上了双眼。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


  !


  这次,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微弱的声响在无尽的黑暗中飘忽着,明明微弱到随时可能散去,却是如此富有抓力。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这到底是天使的浅唱还是魔鬼的低吟?阿喀琉斯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有着被上天眷顾的好运气。只可能是……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

  

  声音一点点地近了。自己的名讳中混杂着不知为何的噪音,尽管听不清它在说什么,那莫名的心悸感却是让他如堕冰窟。阿喀琉斯打了个寒战,手中握住长枪的力道也不觉重了少许。他就像是一只伺机的兽,一旦对方靠近自己,就会像老师所教的那般,熟练地取下对方的首级。


  恼人的声音一步步地逼近着。尽管视觉不再,听觉和触觉却是因此变得愈发敏感。不管那声音再怎么狡猾地渗透到空气、和黑暗完美包容,想要找出源头对于阿喀琉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无数次黑暗中痛彻心扉的闪避练习也不是白做的。果不其然,几个呼吸的时间,阿喀琉斯便是锁定住了他的猎物,等待最佳的狩猎时机。

  

  就是,现在!有点讶异于那道气息的直率,但无论如何阿喀琉斯不会放弃这进攻的绝佳的机会。忍着跃起瞬间来自脚踵处钻心的疼痛,精准的轨迹没有丝毫的偏离。流星的枪矢划破了黑暗,却没有带来意想之中穿透身体使皮肤开花的噗呲声。行云流水般地划开空气,阿喀琉斯心里暗暗道了声不好——没有刺中吗?

  

  勉强稳住身形,尽管阿基里斯腱处钻心的疼痛差点让他失去了平衡,英雄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停滞。枪,真真切切地将对方拦腰截断,但依旧没有任何的实感。那道身影轻轻地笑了。


  “应该说真不愧是帕琉斯之子阿喀琉斯吗?每一次的进攻都是这么狠辣刁钻啊……就算……你的脚跟……”


  “是谁?”阿喀琉斯沉声问道。用枪稳住身形,他减轻着脚踵处的压力。既然不能解决对方,对方也没有贸然发动攻击,不如先恢复一下自己的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我是你的大姐啊。”


  大姐……吗……


  印象里的两个声音相互交叠,最后重合在了一起,阿喀琉斯的心里仍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正想得出神,什么东西却是滚落到了他的面前,柔软却又坚硬,像是一块长满尖刺的毛皮,隐隐地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阿喀琉斯……放弃你的名讳,接受这毛皮,用你那燎原的复仇之火将一切烧尽吧,阿喀琉斯……”大姐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甘美,就像是在风中摇曳着的诱人的罂粟,一步步地引诱着他堕入更深的深渊。


  “不,不对,你不是大姐!”英雄一个后空翻,不知道是在逃避着所谓的“大姐”还是逃避着那块毛皮。紧紧地握住了长枪,英雄瞪圆了双眼,凛冽的杀气直指身前的黑影,“你到底是谁?你把大姐怎么样了?”


  黑影笑了笑。世界,突然明朗了起来。


  强迫着自己飞快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待面前重新明朗之时阿喀琉斯却是愣住了——面前,是一片花海。


  “这里,是圣杯的内部。而我,则将于此予以你救赎。”


  看着面前站在花海中,一袭天之衣、微微笑着的温柔圣洁的女子,阿喀琉斯有一瞬的失神。尽管阅女无数,面前的女子确是少数可以和自己母亲的美貌相提并论的。


  “大姐是假的,但毛皮却是真的——你和你的大姐,不都被你那敬爱的师长,亲手送下了地狱吗?”


  明明女子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阿喀琉斯却是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那些模糊了的记忆,一时间清晰了起来。扭曲的脸庞,刺痛的脚跟……


  “不……不……”阿喀琉斯抱住头,痛苦地呢喃着。


  “你对你的老师,到底是爱呢,还是恨呢?”


  “当然是!……”

  

  老师这么做,当然是有理由的。

  

  这一次的背叛,只是意外吧?

  

  但是……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直坚信着的事情,吼出来时,却一点一点地失去了底气呢?


  答案被花海淹没,消散在了风中。


  “是这样啊……”女子笑了笑,“那么,看到无数个平行世界的你们,你还能如此‘坚信’着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自己淹没。在脑内一遍遍回放的,是无数次的脚跟被贯穿,以及老师那或平静或狰狞的脸。甚至还有卑劣地暗算自己,让自己帮老师实现未尽的遗愿的吗?不可能,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老师才不会……


  “目前就我已知,你已经被他杀死三次了。”女子走上前,轻抚着头痛欲裂,眼中逐渐失去高光的阿喀琉斯。


  “一定是假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尽管本能地抗拒着这对待小孩子般的爱抚,他却是不争气地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在越过阿卡迪亚的森林时,那片翻飞的蓝色海洋。当老师将女神蝶放归深林,授予自己那不可测的谜题与禁语时,他抚过自己的头顶时是否也似这般温柔?


  ——死亡与■■


  老师,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留给我的谜底。


  但不管答案为何,为什么,在那女神的蝶群中,明明说过就算是我的灵魂也是美丽脆弱的你,会这样一次次地以近乎谋杀的方式,一遍遍地残害于我,残害这脆弱的、却又深深地向往着你的灵魂呢?

  

  就算这次你我并肩作战。


  不明白,我不明白……

  

  “所以,你还能坚信自己对老师的爱意吗?”女子一步步地诱导着,“就算真心被践踏,就算爱意永远得不到回应,就算……你永远是他的弟子,也仅仅是弟子而已?”

  

  对啊,我只是他的弟子,也只是弟子而已。阿喀琉斯苦涩地笑了。所谓“最喜爱的”,也只不过是目前相对而已。要是老师的不死性没有被夺,他本可以遇到更多更好的弟子,其中也必定不乏不逊于我的英雄和贤才——这也是他不择手段也要夺回不死性的原因吧?


  “所以——放弃你的名讳,接受这卡吕冬的毛皮吧。”女子朝他递出了毛皮,“以后,你不再是阿喀琉斯,而是只为了喀戎而存在的复仇者——用你那复仇的业火拷问老师对你的心意,然后,见证他的终焉吧……”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颤抖着接过毛皮,阿开亚的英雄再也感知不到这毛皮中的不详——对于他来说,这意味着新生,是救命的稻草。


  “因为管理者并不想让你就此退场。”女子笑了笑,看着英雄那彻底失去高光、毫无表情的脸,很是满意,“而我也仅仅是顺着他的意动用了圣杯微乎其微的一点权能而已——不管复活的途径为何,但至少最后殊途同归,不是吗?”


  希腊的英雄笑了,笑得十分惨淡。鲜血,从毛皮与身体的交合处流出,染红了英雄的战甲,就连飘扬的红围巾也多了几分艳丽之色。任黑炎一点点地侵蚀着自己的身体,蝉食着自己的理智,阿喀琉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马上就要再见了呢,老师。


  所以,就让我用业火烧尽一切,将你我带往恩仇的彼岸吧——这无关私怨,只是无论如何都想向你确认的,■■■■■■……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澄净的蓝。


  意识,再次沉于黑暗。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望着面前伤痕累累的人马贤者,优雅的女子微微地笑着。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喀戎有一瞬间的晃神。啊啊,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啊……要是能重来的话,真想给当时坚信能仅凭自己一人打赢圣战的自己一巴掌呢——不过,至少最后他活了下来,凭着自己的智慧,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我的愿望,是……”


  我的愿望,是什么呢?

  

  终于站在了这里,终于是可以好好地说出一直潜藏在心里的愿望了,但为什么,此刻的内心会有一丝动摇呢?绿色骑兵的身影在心里久久挥之不去,明明早就说服自己了,明明自己早已做好觉悟了,但为什么真正走到这一步时,心里还是会这样疼呢?


  “我希望,能够拿回我的不死性——我父母给予我的唯一证明。”贤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仅仅是这般?”


  “仅仅是这般。”


  真的是这般就足够了吗?不,那些事情,还是要先取回不死性,再一个人熬过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可以……


  自贤者的身旁缓缓升起,柔和的光包裹住了喀戎。任由那温和的魔力亲吻着他的肌肤,他的思绪断了。啊,这就是圣杯的……


  光,渐渐地消散了,现在站在此处的,无疑是重新找回那熟悉感的人马贤者。尽管如获新生,心里强烈的落差感却是让他怅然若失。幸好,自己有足够长的时间来……

  


  “噗……”出人意料地,一口黑紫色的血自口中喷出,贤者颤抖着,眼里是深深的恐惧。


  不,不,怎么会这样?!!!


  痛苦地喘着粗气,喀戎颤抖着跪倒在地,眼里满是讶异与恐惧。“为什么?为什么要……?!”


  “我已经问过你了,是不是‘仅仅是这般’,当时的你也默认了。”看着满脸笑意的女子,喀戎颤抖得更厉害了,“既然没有特别的说明,‘不死性’便是默认和那海德拉的毒,捆绑在一起了。”


  不,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想要继续和她争辩些什么,喀戎却是惊恐地发现周围的花海在渐渐散去,此刻的他被自动送离了圣杯内部,回到了这尸骸遍地的尤格多米雷尼亚城堡。


  又来了,这熟悉的感觉……

  

  令人窒息的疼痛使他的意识越来越远,引导着他飞回了那阿卡迪亚的密林。血色的夕阳下,贤者日复一日地眺望着海峡的彼端。疼痛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却是让这一份感情在时光的打磨中变得愈来愈是深切。等待着一个明知不可能归来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哪怕是忍受着没日没夜地苦痛,他也希望命运之神能够予以他稍稍的眷顾——至少让他为自己的爱徒洗尘,用他那并不算华丽的词藻来妆点从特洛伊战场风尘仆仆归来的英雄。彼时的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是像儿时那样依偎在自己的身旁,还是羞赧地挠挠头,又或者是像个英雄一般,挺直了腰板,说那是当然?喀戎不知。他也想亲自见证,见证爱徒由那个毛头小子,成功蜕变成为意气风发的英雄的样子。他开始魔怔般地对着空气,一遍遍地演练着见到爱徒时的情景。他肯定长高了吧?到底有多高呢?伸出手模仿摸头动作的手随着时间的流逝抬得愈来愈高了,直到最后就连仰望着也微微有些吃力。原本准备好褒奖的三言两语一点点地变得长了起来,因为日后遇到一切贴合爱徒的优美词藻都想加之于他。出人意料地,他对众神的态度也变得微妙了起来——用如此奢侈的东西祭祀,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也只是希望,哪怕一点点,让自己的爱徒多被眷顾一点点,一点点也是好的。但,日复一日的等待换来了什么呢?赫尔墨斯终究是带来了爱徒的死讯,而他却是出奇地平静。在繁星点点的夜晚,最后一次眺望特洛伊城的方向,他向众神交还了自己的不死性,成为了天上的星星。


  阿喀琉斯,我也与你一样啊——“死亡”与“命运”。


  哪怕是宙斯的兄弟,哪怕有着永不枯竭的时光。


  兜兜转转,我还是在时光的洪流中,弄丢了你啊……


  后悔吗?现在的答案,自然是后悔的。如果早就知道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又怎么会对着自己的爱徒……喀戎的嘴角牵强地扯了扯。既然没了心里的寄托,那么得之不易的永生又有何意义呢?啊啊,虽然说很对不起父母,但从现在来看,貌似又要……


  “你狼狈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呢,喀戎。”迟钝地捕捉到了划破空气的风声,承受着偌大痛苦的他别说是躲开,就连动动他的关节也十分勉强。意料之中地,黑色的桩子深深地穿透了皮肉,周围缠绕着的不详的黑炎无情地炙烤着他的肌肤,使之变成了难看的焦黑色——尽管痛彻心扉,却全都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要害。


  目的是为了将我限制住吗?被牢牢地钉死在地上,喀戎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为什么?弗拉德三世明明已经……但,当他看清自黑暗中走出来的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时,喀戎愣住了。


  “阿……阿喀琉斯?”


  “好久不见,老。师。”不是他的错觉,绿发的骑兵将最后的两个字,咬的很重很重。看着爱徒周围缠绕着的黑炎,以及那快要滴出血来的红瞳,喀戎那满是痛苦与讶异的脸上多了一丝心疼。


  “是……Avenger……吗……”


  “正是。”

  

  “那么……”喀戎苦笑一声。啊,自己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他的事,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倒也没什么怨言。只不过……“是来向我复仇的吗?”

  

  “错了——”一把上前,爱徒紧紧地扼住了老师的咽喉,灼热却又不详的气息在老师的脸上喷吐,两个人的脸几乎要紧紧地贴在一起,“现在的我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虚心地向老师请教一些问题的呢……”


  手上的力道忽然松了少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喀戎感到自己差一点就要窒息了。


  “真是失态呢,老师。”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师痛苦得直冒虚汗的样子,阿喀琉斯自喉咙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是因为贪生怕死所以才要取回你的不死性吗?那这样刚好——我也不用害怕老师会因为接下来的事情羞耻地想去死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刚刚明明差点就交还不死性了,但现在确实是不想死了。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不想死,是因为你啊……


  “阿喀琉斯,能看到你活着,真的很开心……”


  就算,已经堕落成了Avenger……


  Avenger的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便是嘲弄般地笑出声来。“老师,你还真的是天真啊——你以为,我会被你这几句话给轻易感动了吗?”长枪,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喀戎的身体。尽管早已应该习惯,那一瞬间鲜活的痛苦还是使他闷哼出声,“最没用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啊,老师。”


  是啊,因为是我亲手将他……心里像是被挖去了一块,空空的,却也疼得厉害。


  “感受到了吗?我的痛苦?”尖锐的枪尖在他的腹中残忍的旋转着,突然拔出,血似喷泉一般喷了出来,溅到了爱徒的脸上,“脚踵被贯穿的痛苦,被你背叛的痛苦——这些可都比这要疼百倍啊……”


  没有办法反驳。


  “那么,既然你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那么也稍稍满足一下我的吧,比如说……”枪尖像是切豆腐一般轻易地切开了老师的甲胄,没有掌控好力度地——又或者是,故意控制好这样的力度地——在他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比如说,接下去做上次没做完的……”


  啊啊,是,那件事吗……真是可耻呢,想到你当时穿的那件衬衣,还是会有心悸的感觉——就算是在情况危急的现在。任由爱徒用枪破开了自己一切的防卫,喀戎昏昏沉沉的,甚至连束缚着自己的黑桩解除了也浑然不知。


  “那么,回答我。”感受到了来自身后莫名的压迫感,喀戎痛苦却又快意地猛地一颤,“为什么,当时,要杀了我?”


  因为……


  我知道,我们会在那场战争中胜出,我也知道,我们迟早会对立,争夺那唯一的圣杯。那时的我们又该如何?我可以抛却师徒的羁绊,但你能吗?

  

  害怕被你杀死,也害怕把你杀死;不想再一次承受等待的煎熬,也不想让你背负巨大的痛苦。你得到圣杯以后又会许下怎样的愿望呢?在特洛伊战争中活下来?或者,为了那英雄的名讳去参与更多更多的战争?——至少可以肯定,你不会轻易停下来的吧。比起看到你伤痕累累、远征四方,不如换我来承受……


  “圣杯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不死性也真的这么重要吗?比我还要……”


  不,不是这样的。这么做正是因为你太过重要了——


  因为我知道,也许我能遇见第二个“阿喀琉斯”;


  而你再不可能遇到第二个“喀戎”——而自私的我也不会容忍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要永生,想要遇见更多更好的人——正是因为你太过重要,重要到我深知无人能够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才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等待、来追寻那永远不可能存在的第二个“阿喀琉斯”。



  “为什么不说话?”Avenger愤怒地咆哮着,进出的速度更快了,“你对我,到底抱有着怎样的感情?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

  

  “回答我啊,老师!!!”


  “当……当然是……”喀戎勉强的翕动着嘴唇,突然间瞳孔却是放大了。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爆发力呢,老师?阿喀琉斯还没有回过神来,便是被老师推开了。


  看着将老师盘踞在内的虬壮的大树后,阿喀琉斯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会……


  “咳咳,因为沾染了黑泥的你要是中了这箭的话,可能也会变得像我这样了吧?”


  “那老师,为什么会……”


  “啊啊,看来你不知道啊,现在的我,可是还沾染着海德拉的毒呢……”喀戎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那为什么要……!”

  

  自己的脸,被老师轻轻地抚摸着。


  “你没事就好。”


  人渣,自己真的是个人渣。明明老师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自己却要火上浇油,甚至让老师为自己失去了生命……周围的黑炎,一点点地淡去了。是因为减轻了对老师的怨恨,所以灵基也开始慢慢崩坏了吗?真是的,明明连老师的答案都没有等到,自己就已经原谅老师了啊……


  “不要哭,阿喀琉斯。”老师轻轻拭去了爱徒眼角的泪水,声音里满是柔情,“是我对不起你,阿喀琉斯,我……”


  啊,看来是来不及说出那句话了啊。不知为何,喀戎却突然有了一种释怀的感觉。『死亡』与『命运』,明明每次都不断地嘲弄着他们,却又每次能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记忆再一次回到了阿卡迪亚的森林,彼时的他劝说着幼小的弟子将女神蝶放归山林——原来,不知不觉中,连我对待珍视的事情,也开始学会“握紧”了啊。明明身为师者,却还是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看来自己的修行还是不太够啊。

  

  那么,现在,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还没有等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回答,人马便是消散了。


  “不可饶恕……”擦干了泪水,阿开亚的英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提起了长枪,转过身朝着射击的方向逼来。


  “怎么办啊老爷,刚刚的箭射偏了,这阿喀琉斯我可打不过啊!”罗宾低声咒骂着,抱着master飞快地逃窜了起来。但,单论脚程,怎么可能比得过阿喀琉斯呢?要是没有master的话自己还可能勉强脱身,但……


  “该死!”看着射出的箭矢被一一回避,三个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近。眼看着流星的枪矢就要将两人穿透,罗宾情急之下只好将master远远地扔出——至少要先保住master,但看到那改变轨迹的枪朝着御主飞去时,罗宾愣住了。


  什……


  没有想象中被穿透的痛苦,立香缓缓睁开眼,却是看到了挡在了她身前的那一只巨大的龙。“齐……格?”龙缓缓显出人形,脸色十分苍白,左臂上鲜血淋漓。

  

  

  “管理者,就算是你也要阻止我的复仇吗?”阿喀琉斯的灵基依旧在崩坏着,只是那凛冽的杀气丝毫不减。


  “冷静一点,阿喀琉斯。我是来给你看一个东西的。”


  “想要拖延一点时间等我灵基崩坏吗?”阿喀琉斯不屑地笑笑,“还是说想在我出神的时候把我解决了呢?”


  “是有关喀戎的‘演算记录’——或者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记忆。”阿喀琉斯的眼睛明显闪烁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一小块类似芯片的东西到了的手中,却是碎了。在那由千百只扑棱着的女神蝶构成的翻腾的蝶之海中,他看到了在那血色的夕阳下,老师那孤独守望着的背影。


  他的眼角缓缓留下泪来。


  “老师,这些话还是想亲口听你和我说啊……”


  “尽管已经……没有机会了……”


  『死亡』与『命运』,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谜底,如今终于是解开了。终究是逃不过吗?我的『宿命』……


  “阿喀琉斯!”看着一点点虚幻了的英雄,立香大声喊到。


  “是想要质问我为什么想要取你的性命吗?人类最后的御主啊。”已经摆脱了毛皮控制的阿喀琉斯抱歉地朝立香笑了笑,“为我刚才的无理……”


  “来迦勒底吧!这样就可以再见了,和你的老师!”


  阿喀琉斯愣住了。

  

  “迦勒底?”


  “对,迦勒底!”立香大声地叫喊着,“一定要响应召唤啊,阿喀琉斯!!!”竭尽全力地喊着,回过神来时面前早已空无一人。我的心声,有好好地传达到吗?


  “走吧,master,该回去了。”


  “嗯……走吧,罗宾。”

  

  一定要响应召唤啊,喀戎,阿喀琉斯……

  



  几日后,迦勒底。


  “话说,阿喀琉斯,为什么你一直躲着我啊?”看着突然凑近的老师,阿喀琉斯吓得一下子跳出几米远,脸兀地红了。


  “老师……都说了我没有当时的记忆啦……”



  “那时候你脱了的衬衣很好看哦?”


  “哪里,哪里有脱啦?!”激动的喊出,阿喀琉斯才发现自己中了老师的圈套,“太狡猾了啦,老师……”


  “听御主说你好像有什么想向我确认的事情,嗯?”


  “才没……”


  “不好好说出问题的话,作为老师可是没有解答的义务的哦?”喀戎脸上仍是那一成不变的笑容。


  什么啊,原来御主已经悄悄打了小报告了吗?看来,只能硬着头皮问了啊……


  “老师,你对我的心意,到底……”


  “我爱着你哦。”


  “一直,深深地爱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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